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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n.03,2024

【當代藝術胡言亂語？Modern art is bull“shit”？】

撰文 | Ze.A Tsai
論當代藝術為何如此難定義，溯其源頭我們必須得從一百年前的現代藝術說起。
1917年，紐約獨立藝術家協會的規章內標明，藝術家只要繳交費用後，便會同意任何作品於展覽上展示。其本意是鼓勵那些突破古典傳統的現代藝術作品有一個平台展出，畢竟在印象派、立體派、未來派等新興繪畫形式初出茅廬時，歐洲社會依舊有許多堅守古典繪畫的聲音，但也就是這項規定，點燃了法國藝術家杜象（Marcel Duchamp）一個瘋狂的念頭。
他提交了商店裡購買的陶瓷小便斗放置顛倒，並簽上假名「R. Mutt」取名《噴泉Fountain》。而這件作品最後被獨立藝術家協會拒絕展出。整件事瞬間引起藝術界的激烈爭論，同時也標誌了現代藝術的轉折點。其中最核心的問題即是「什麼是藝術？」。藝術是協會與收藏家定義的嗎？是依照美學、媒材、文本抑或是政治定義的？如果說1939年「攝影」的出現，已動搖了人們對藝術的界定，杜象的噴泉則揭開了接下來一連串屬於全世界的藝術集體辯論。
《Readymade現成物》是杜象取名1913年至1921年間這系列作品的名稱。基本邏輯便是利用已製成的日常現成物，由藝術家給予新的詮釋或轉譯，讓物品獲得藝術品的身份。這個概念接續被許多藝術家使用，其中最「臭」名昭彰的便是 1961年藝術家Piero Manzoni的作品《藝術家的大便》。
如作品名，藝術家把自己的排泄物封進罐頭中，並標註「Produced By Piero Manzoni」。方法簡單粗暴，多數人聽這件作品的第一反應便是“荒謬至極”或是“這樣也行”。但我們在未來已得知，若以藝術市場的角度來看，這件作品無疑是可行的。Manzoni在1961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，製作出了99個罐頭，並非常國際化地印製了四種語言，而現在每當一個天價大便罐頭被售出，都會再次掀起一陣討論。我想，不論這是否是一個“好”藝術，我們都可以從Manzoni的一句話有更深入的思考。
「倘若收藏家寄望從藝術家身上取得私密、個人的東西，那就給他們藝術家的大便吧，那絕對是出自藝術家錯不了。」-Piero Manzoni
而後，不管是1966年，Carl Andre在畫廊擺上一堆磚頭並取名《同等八號》；或是Maurizio Cattelan在邁阿密巴塞爾藝術展上，把香蕉貼在了牆上，再後來又被紐約行為藝術家David Datuna吃掉，我們都可以依照這個邏輯，去思考藝術家在作品背後的提問。這些問題基本可以分成三類：
藝術是否可以「因其創作者是藝術家」而為藝術？
藝術是否可以「因其展示的空間場域」而被定義成藝術？
藝術是否可以「因爲其文本與外部解釋」而為藝術？
不論您的想法如何，我想當代藝術最吸引人的點就是其為現在進行式，我們都是參與者與見證者。而當代藝術如何「胡言亂語」，我們都有選擇是姑妄聽之，或是近一步思考背後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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